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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顶山的饸饹面
2020-03-04 06:53:45   来源:东方头条   

我对吃向来是不讲究的。因为小时候,能吃饱便是奢望。记得我七八岁的时候,姥娘在我家给我们做饭,都是用红薯面拍成圆饼,我们叫陀螺,一顿饭没吃完,到了下一顿便硬的咬不动。姥娘便把俩陀螺叠加在一起,中间抹上猪油和盐,再放到鏊子里炕一炕,就变成了我们姊妹几个争抢的美味儿。后来大了,最喜欢吃的,就是红薯叶面条了。

面条也是用红薯面搓成的,和筷子一样的粗细。面锅里下红薯叶红薯头。姥娘会用盐拌上一棵葱切的葱花。等面条熟了,把葱放进去,那没美味儿,只有天上有啊。我们姊妹五个,人多锅大,一大锅面条,姥娘端不起锅,就爬上锅台跪着把锅端下来!写到这儿,我禁不住热泪盈眶……

到了八十年代以后,随着改革开放,生活条件变好了,我也长成了成人。对其他的不感兴趣,唯有对面条念念不忘。第一次听说饸饹面,就很感新奇。想象不出来,面条怎么会从机器里边挤出来?有次,几个同学碰面,说要去郏县吃饸饹面。我高兴得像什么似的,忙说走走走。他们几个翻白眼瞄了我一眼。到了郏县,找到十字街的一家饸饹面馆,——在窄窄的街上、一家没有招牌和幡的店,古老陈旧低矮的瓦房里面,黑黢黢的墙,几张没有油漆的桌子、凳子,砖头垒的灶膛,一只大铁锅上支着一个像以前生产队里下粉条似的一个铁篓。看师傅拿起一块面团塞进去,圆圆的细细的面条便均匀的流到了锅里。煮上两分钟,师傅用长筷子和笊蒂挑了起来,放到旁边的凉水盆里,又挑出来分装在各个碗里。一个胖胖的大婶端起装面的碗,用勺子在旁边的钢精锅里舀出一勺肉汤倒进碗里,再撒上蒜苗和几片肉,又倒上一小勺红红的辣椒油说,好了。我们几个忙不叠的伸手一只只接过来。那么大一碗,我竟来不及细看,风扫残云般几分钟就进了肚了。抬头看他们时,他们又用白的眼睛瞄了我一眼。嗯嗯。哈哈,吃的太快,也没有品出来什么味道。感觉挺香的,挺好吃。想想长这么大,第一次吃白面饸饹,满满的幸福感。这之后便陆陆续续的不断的跑到郏县吃饸饹面。一转眼,这碗面就吃了30多年。有段时间去到外地,也开始想这碗面。就租了间门面房,做了简单装修,托人在老家找了一对会做饸饹面的父子,买了餐具和餐料,还有案板电视冰箱座椅什么的,一大堆。可来的俩人,怎么也做不好面,出来的面都是一小截一小截的,没有一点面条的劲道儿,努力了半个月,终不能成,我便把羊肉送人,给这父子俩买车票,送他们和他们带来的机器回去了。

亏了一笔钱,那时候还不是小数目。自己生闷气,也不懂转让门面,就把门一锁扔那儿不管了。该干嘛,干嘛去了。那时候也没有电话,估计房东后来自己把东西处理了。

这是此生第一次做生意,还是关于这碗饸饹面的。亏了大几千块钱的,八十年代末那时候,万元户都是很出名的,我却不到一个月亏进去了大几千块,而且大部分还是借的。那个懊恼啊。现在想想,做生意还得靠自己,并且不熟不做,要先成为行家,再去做,才有可能做成。后来东奔西走,一晃十年过去了,可一旦回到家乡,还是就会立马出去找地方吃饸饹面,完全不管不顾家里边的七大碗八大盘。家里人说啊,一碗面让我吃成了满汉全席,不吃都急得慌。我只能呵呵的笑笑。

60年代的人,现在叫六零后,都是从苦日子里面走出来的。现在虽然不提忆苦思甜了,但生活还是有前后对比的。曾经看我儿子这不吃那不吃的,我就想发火。兔崽子,饿你个三天,看你还挑三拣四不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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